去年以来,首届高中毕业生拿世界名校的录取通知书拿到手软;
小学部参加国际统考成绩名类前茅,中学部参加国际考试,各科目的平均得A率高居85%以上;
3月底,校男子足球队勇夺2017-2018浙江省校园足球联赛宁波赛区总冠军;
上月,11年级的孙扬同学,在2018年英国物理奥林匹克挑战赛中,喜获全球金奖!
有什么魔法让这所学校迅速成长?牛牛找到了魔法师——赫德的创校校长Warren Johnston,与这位“洋”校长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
Warren Johnston先生是新西兰人,最近18年以来专注于双语课程的研究、开发,实践,以及双语学校的教育管理工作。
现任鄞州赫德实验学校执行校长以及学校所属集团——义格教育集团的外方总督学。
采访伊始,Warren就很自豪地跟牛牛说:“四年前,我在做家长面试的时候,碰到最多的问题是‘你会在宁波呆多久’,我当时承诺说,最起码4年。你看我做到了,我在宁波赫德即将满四周年了,而且我还将继续在赫德工作。”
来到宁波,Warren摒弃了香港工作期间使用的中文名,有了一个全新的中文名字——庄华伦。Warren说,“我的心已经分属于新西兰和中国了。”
世界多元,每一个人都可能是“国际人”,对于Warren来说,成为国际人,这个契机发生在上世纪之末。
1999年,他第一次到了香港,此行为Warren打开了国际教育这扇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燃起回一线执教的热情。在此之前,他和一个专家团队一起用数年时间为新西兰编写了国民小学数学大纲和课程。
2000年8月,Warren正式成为香港德瑞国际学校的一名小学教师。香港德瑞国际学校位于香港的太平山上,享有盛誉。4年之后,Warren成为这所学校的小学部校长。
Warren在香港的照片
2007年,Warren决定接受来自上海一所新创办的学校的校长职位。
上海一直都是中国大陆无可争议的最“洋气”的城市。说起 “国际教育”最发达的城市,大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到上海。
但即便如此,在2007年之前,上海多的是外籍子女就读的“国际学校”,这些学校用全英文授课,只招收持外国护照的学生,跟大多数中国家庭并没有太多关系。
Warren在上海的照片
在这样的背景下,一向“敢为人先”的上海诞生了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双语学校,这所学校的课程跟所有当时已知的国际化民办学校不一样,它追求“全人教育”,真正实现了“博采众长,中西合璧”,使得每一个学生都能够浸润在丰富的双语多元文化环境中。
这所学校的创校校长正是Warren,他的这番经历被一个中国作家看在眼里,并且也写进了书里。他的学校被作家称为“奇妙学校”,他本人则是“奇妙学校”的“光头校长”。
“光头校长爱做什么?他爱把手插在口袋里,在学校走廊里晃来晃去,一旦发现那些违反纪律的孩子,他就会伸出毛茸茸的手臂,抓住那些违反纪律的孩子。被他抓住轻则被扣游戏时间,重则要和校长一起住在学校不能回家哦。有了这么厉害的手段,即使是顽皮的孩子,也变成有礼貌的好学生啦。”——摘自《光头校长-奇妙学校-拼音版》(2014年1月 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
书作者为郑春华,作为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他最为人熟知的作品也许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Warren所在学校的家长,通过感知与观察,他创作了以Warren为原型的漫画故事,漫画中的校长颇得Warren神韵。
从香港到上海,给Warren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中国速度”。Warren说:“2008年是中国的奥运年,我2007年来上海的时候,上海就像一个大的建筑工地,到处都在建设。那时候出行的确有点不方便。但是‘中国速度’实在是个奇迹,2007年还是一个大工地,2008年就整饬一新,完全做好了承办奥运会的准备,这在新西兰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当然,这是好的奇迹”,Warren强调地说道。
《奇妙学校》书本照片
Warren出生于新西兰南岛的最南端一个叫Inver cargo的地方,是这个国家距离中国最远的一个点。他是家里的老三,是家里唯一上了大学并且获得学位的人。
哥哥、姐姐中学毕业之后就开始工作了,而父亲的大学学业由于太平洋战争的爆发而被迫中断。Warren说大多数时候,家里差不多等于就他一个小孩,家里有很多很多书,因此在没有人跟他玩耍的情况下,他每天花大量的时间进行阅读。得益于这段“狂读书”的经历,他创办的学校无一例外都倡导“培养终身的阅读爱好者”。
他从15岁开始勤工俭学,在学校附近的医院做勤杂工,又脏又累。过了四年,等他高中毕业的时候,他基本攒够了读大学的钱。这一段经历让他懂得了“坚韧,坚持,不怕吃苦”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的学校他非常注重品格教育,希望学生们无论出生于怎样的家庭,都能够拥有这些优秀品质。
高二的时候,他已经拿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牛牛注:新西兰学生一般在高二的时候获得大学预录取通知书),专业方向是理工科。
不过,Warren在高中的体育课程有一个单元是社会服务,他被分配到一所专门收残疾孩子的学校做义工,正是这一份经历让他明白自己最想要从事的其实是教育工作。
“教育能够赋予个体非常多的东西,然而最根本的意义在于让每一个人去找到与生俱来的那个’我’,这也是一所好的学校应该做到的”,Warren如是说。
不过,Warren的第一年教师生涯可谓糟糕至极,差一点点就没能通过教师资格评定。Warren并不惧怕分享这段“菜鸟”经历。
从一个窘迫的新手到以满分通过助理校长评定,Warren只用了8年时间,就如他自己所说:“刚开始表现不好不见得有多坏,因为这也意味着进步空间更大,因此任何时候,每一个人都不应该对自己和别人失去信心”。
Warren年轻时照片
Warren在上海的照片
在上海做了6年校长之后,Warren决定离开,因为此时在香港有一个新的挑战在邀请他。因缘际会,就在这个时候,Warren认识了宁波赫德的三位创始人。“那是在一个星巴克咖啡馆”,Warren笑说,“他们抱着电脑给我看PPT,跟我讲他的梦想。”
“就这样,你就决定加入他们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巨大的冒险吗?”
“我看过太多人,我能够判断哪些人值得信任”,Warren很自信地说道:“你能够感知到他们的尊严,他们是可以信赖的人。”Warren随即又感慨:“想想这些人,当时从事的是最光鲜亮丽的工作,多金,舒适。但是当他们做教育,就放弃了原先的一切。”
经过近一年的筹备,海曙赫德实验学校于2014年春季开始招生。
“宁波是一座非常有活力的城市,但是在本土创立并且走向一线大城市的教育品牌,之前一个都没有。直到义格教育集团在创办宁波赫德2年之后,即2016年在上海成功创办赫德双语,2017年又旋即在北京开办赫德双语学校,今年青岛赫德也即将开学,义格教育集团书写了历史”。一位宁波本地资深教育观察者对牛牛这样说,当牛牛转述这番话之后,Warren深以为然,并且感到与有荣焉,心有戚焉。
从宁波赫德的办学时间来看,才进入第四个年头,按照“百年树人”的标准来看,实在不算长。然而“赫德”可以称得上拥有最成熟双语课程以及管理模式的民办学校。
在“双语教育”这个领域,宁波只比上海晚了7年而已。作为一名创校校长,Warren应该非常具有成就感。Warren说:“创办学校是非常不容易的,尤其是当这所学校立意革新,带进去很多新思想,新角度,作为家长也是需要跟着学校成长而成长的。”
当问及上海与宁波家长的区别,Warren说其实没多大区别,赫德的家长群体的共性就是思想开放,善于接受新事物和新思想。
这四年以来,家长们给予学校许多信任与支持,也给学校提了很多意见,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与沟通中,家长与学校都得到了成长与提升。
“赫德的发展非常健康,所获得的这些成果也是必然的,这些都是能放在纸上宣传的一些成果。其实更让我骄傲的是家长们给我的反馈:每当家庭放假出行,几乎成了家长们检验赫德教育成果的一个机会,孩子们在旅行中所表现出来的独立能力,思考能力,语言能力,沟通与协调能力,甚至孩子们的知识面都让家长欣慰,对于外面的世界,孩子们完全不胆怯,仿佛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
Warren胸有成竹地说:“孩子们的潜力超过家长们的想象,你给孩子什么样的教育,他就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一定要相信孩子,也一定要相信好的教育必然会有好的产出。”
说起宁波,在这里工作和生活已达四年之久的Warren一连用了好几次 “pleasantly surprised ”来形容,最合适的翻译也许是“惊艳”。他说:“对于宁波我完全没有任何文化上的不适应,要说‘震惊’那也都是好的‘震惊’”。
请Warren用三个词语来讲述宁波,他脱口而出:“rivers(河流),food(食物),spaces(空间)”。他是这么解释的:“宁波的三江口是三条大江汇合之处,这是多么的不寻常。周末的时候我经常沿江散步,感觉幽静闲适,心旷神怡,这是我最爱的区域。”
“我最近爱上了血蚶”,Warren笑着说宁波美食,“我受邀请去邱隘本地的一户朋友家吃饭,桌上有蚶子,用硬币把壳撬开,里面红红的像血,我刚开始不敢吃,可是尝试之后,觉得味道很好啊,让我想起新西兰的海鲜。”
问起最喜欢的西餐馆,Warren不假思索地说:“我家啊,我自己做的”。在周末的时候,他经常下厨做菜宴请宁波朋友,除了拿手的各国美食,他还能做血蚶。
“宁波是一所让人来了不想走的城市”,为了佐证自己的看法,Warren举例了好几个同事的评价,他说:“来之前不知道,老外们只听说过上海,来了之后才发现宁波这么宜居,公共设施齐全又方便,一点都不拥挤,还建了很多美丽的公园。周末想出城去郊区逛逛,半个小时就可以了。所有生活必须的设施几乎都在步行可及的范围。让人倍感温暖的是宁波市政府,每年12月,市政府都会举办宁波外国专家招待会,我已经参加四年了,真的非常有人情味。我们这些老外都是宁波的粉丝,为宁波打call。”
Warren一直在认真地学习中文,点菜打车指路都难不倒他。有一阵子他记不清 “棒棒的”和“胖胖的”的区别,有一次去菜场买菜,菜摊的大叔夸他“棒棒的”,他心里有小失落,想:“宁波人民可真实诚,说我胖呢,我得减肥了”。
回家跟中国太太说起,才知道人家根本没说他胖。“宁波人非常热情友好,”Warren愉快地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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