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妒英才恨难留
日月星辰亘古未变,其实,千年前,它们最清楚不过,只是,偏生缄默。
天空是淡淡的水洗蓝,泛着忧伤,它也在叹,叹惜少年才子,却不得善终。
我一直觉得,所谓狂,是因为有狂的资本。
所以,恃才傲物。
自幼时,每一步都伴着荣耀,他们,有着夺目的光辉,他们,是天生的文学王者。
无奈,造化弄人。
既赋予他们才华盖世,又那般年少轻狂,却为何要一点点,将他们推向深渊,万劫不复。
我不知,那般狂的男儿,怎甘心,居于人下?
艰难求仕,将那份狂,束缚在心底,于他们,是何等残忍的折磨。
693年,初唐四杰中最后一位自溺,空留帷幕徐徐落下,那管后来人感慨万千。
以几人之力,力挽狂澜。
齐梁诗风浮艳,风靡一时,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宫廷狭隘,雄鹰不屑。
由宫殿到市井,由台阁到边塞,豁然间,破空而出,天地皆为之倾覆。
他们的笔下,是现实,无所畏忌,洋洋洒洒,挥斥方遒。
哪管历史长河寂寞,他们长风破浪而来,卷起重重惊涛骇浪。
够了,如此一生,不枉男儿。
四人中,他为首,最先冲破“上官体”的牢笼,六岁作赋,十四拜朝散郎,旷世奇才,木秀于林,终遭嫉妒,一篇文,一官奴,从此别了仕途。
他的人生,是烟花难留。
一首《滕王阁序》,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天才绝笔,扼腕。
官场沉浮,世事难料。
他是卒于任上,小小盈川令,难以安置男儿心,边塞情。
为何,年仅十岁被举神童,仍苦苦执着“学而优则仕”,太累,太累,一赋青苔,一赋幽兰,可诉出了多少壮志未酬与惆怅。
恰为得意,却因株连贬谪梓州,怎能放得下,又怎甘心放下,他虽还诗词一个男儿身,无力还自己一个安生。
曾说愧前耻后,曾言朝官麒麟楦。
那般狂的男儿,卒了。
他曾被视作司马相如,如此名声,试问有几人可及,一句“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惹了权贵,殃祸己身。
出狱染风疾,丹药致身残,不如意之事铺天盖地,著《五悲文》自明心境,不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少年才子,如今只是坎坷失意,苟活世间的悲剧,从预筑坟墓,可是已有了离去之念?自投颍水,终得解脱。
七岁《咏鹅》,连同那叹为绝唱的《帝京篇》,早年才华盖世,早年亦落魄无际,勉强入仕,同时入狱,秋蝉悲鸣,声声泣血。
他不愿屈居人下,宁葬半生年华,所以,他选择了徐敬业,怒斥女主,这般气魄,何人能及?虽得一时傲,了却半残生,兵败后,下落不明,可无论是生是死,文学中的他,再也回不来了。
狂人自有狂傲骨,宁负天下不负文。
靳树宇,笔名靳朝颜,理科女,喜文字,闲暇之余,小议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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