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编说:
斯坦福录取者,Peter的这种头衔总会引人注目,当然我们也会有好奇,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凭什么被斯坦福录取。这些做法和想法以及心路历程对我们有什么借鉴意义,能不能让我们更靠近斯坦福或者说更靠近名校呢?
知人识路,我们来看看Peter这一路的经历和想法,看看他有什么想对后来者说的,仔细阅读,获取对你有用的经验!
“The courage to continue that counts”
这是带领英国打赢二战的首相丘吉尔先生的名言,完整上下文的大意是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不过过眼云烟,走下去的勇气才是最宝贵的。我本来想把主题定成Courage,觉得俗套;想想又觉得Continue是美本申请过程非常重要的一个主题,但还是欠深度,只是单方面的灌输“正确”的价值观,没有我自己的思虑。和丁博士讨论之后决定,就琢磨Count这个字眼罢;结论是,我想要探讨的主题是意义。
决定去美国读本科对我来说是一个意义重大的决定。如果我选择英国或国内的本科,我不可能有机会把历史设为我的目标专业,将长期以来的喜欢升级成热爱,内化为我有标识度的一部分。宏观的说,我关注的经济公众号《三里河》指出出国读硕士,或选择英联邦国家的本科,效费比可能会比美本高;但是对于有志于申请美本的学生和家庭来说,之前的准备阶段和之后的求学经历有其他教育路径无法比拟的优势:文理兼修的通识教育,灵活的专业选择,还有目前我最感同身受的,探索追求自我的机会。
美本包容,鼓励,甚至是要求申请者发现自我的特点对我意义非凡。
原因说来惭愧,我的履历和很多优秀学生的不一样,不是从一开始就规划好了,然后在师长的指导下严格执行的。相反,我的专业方向简直像个摆一样,在文理两个端点摇摆,直到来到普顿才逐渐从模糊变得清晰。我的经历最与众不同的就是在这种摇摆,在每一个阴差阳错中间寻找意义,充实自我,形成独立而坦然的心态。
简述这个摇摆的过程,我在三年级前的规划是小提琴特长生,之后可能因为练琴不够努力,却为了小升初去学奥数,成了学而思在深圳的第一批学员。上了初中之后不想搞数学学术活动,沉迷于3+2的地理,历史和外教课不能自拔,却在初三为了超越中考和维持友谊去搞了化学学术活动。高一想申请美国高中,但是好高骛远没被梦校录取,算一大挫折。最后才在高二来到普顿,在顾问的不断鼓励下才慢慢下申经济,申商科,申国际关系这类非常功利的想法,鼓起勇气去做自己最擅长和最喜欢的事情。听起来这些路线变更很不稳。确实单独从每一项的成就来看很不稳:小提琴从专业到业余;化学学术活动的朋友至少混了个省二等奖,我却是弃权。但反直觉的是,正是这些尝试给我带来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经历和机会。即使没有达到专业水平,小提琴仍然给我带来了从初三开始参加的交响乐队,我坚持了最久的,公益性最强的活动。一个让我数学只能拿到平均分的课程体系也让我初三学完了高中数学的必修。初三的化学学习让我相对轻松的考完了AP和SAT2化学。
美国高中的申请则让我思考:什么是失败?失败的意义是什么?
从结果上说,我是失败了,居然没有一所适合的学校录取我。我那时也好,现在也好,完全无法想象如果相同的事情发生在美本申请季会怎么样。正因为教训惨痛,我才会认真的去反思原因:是不是文书的原创程度不够,因为拖延导致没有修改的机会?是不是活动的呈现方式有问题?是不是把见之前的顾问当成上班,而没有和当时的顾问有充分的沟通?是不是从自己到身边的人都缺乏经验,却想当然的定下了过高的目标?正因为有了一次历练,我才会高度重视自己美本申请中的规划和细节。
菩萨畏因,众生畏果。这是初中的时候有位家长给我班级的寄语。每一次失败,不是一个惩罚自己的借口,而是一次发现原因,发现自我的机会。失败这个主题总是和焦虑联系在一起。说来很巧,我最近读了深中和华附两个成功被芝加哥大学录取的同学的心路历程分享,无一例外提到了高二一年的焦虑和挣扎。结合我自己的经历和观察,可以说焦虑是所有美本申请者的共同体验,说是最大公约数也不为过。
一是不断和别人攀比,觉得别人有的履历自己也要有,别人会的东西自己也要会。我高二出于这个心态拉着朋友报了个团体比赛,结果平时根本没时间准备,考前佛脚抱的太狠,在考试开始前的两小时睡着了,最后没有Show up,算一个惨痛教训。我觉得对于美本来说,把关键的事情做到合格,把属于自己的事情做到独特,比起要求自己把所有事情做到至少良好是更理性的决策。这要求申请者无时无刻的去寻找自我,在面对选择的时候问自己,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做一件事?这也要求学生,家长和顾问把申请者的形象规划放在很前面,甚至要优先于目标院校的排名,优先于各种数字的比较。我至今非常感谢丁博士鼓励我去做好自己喜欢的历史,享受我在地铁上的阅读,而不是在高一暑假继续追求商科。
二是认为一个可以接受的结果必须经由规划好的最优解达到,碰到一个挫折时产生的心理波动不是来自于挫折本身,而是来自于想象中的希望破灭,一个失败等同于绝对失败。这种心态我无法简单的说对错,因为现实中确实存在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情况,我只能确定这种心态非常消极,每个人需要小心对待这种想法,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
焦虑也和我们这个时代的主旋律有关。最近在美国有一篇大火的文章,安妮.海伦.彼得森的(Anne Helen Petersen)的“过劳一代”,直击属于这个时代的焦虑。我们这代人为了面对工作和生活逐渐模糊的边界,愈发不稳定的工作和日益激烈的竞争,逐渐发展出了一种强迫症一般的心态,要求自己的每分每秒都得创造价值,都要促进自我提升,不然就是可鄙的,Reproachable。我们无时无刻想着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优秀的工作者,通过战胜身边的人获得绵薄的安全感,导致我们拒绝给自己留一个休息的角落,最后无可救药的过劳。我无法给时代下一个价值判断,但我认为一个年轻人不应该只想之后三五年的事情,而应该做好一生之后的大概五六十年都在认真的活的心理准备,所以大可不必觉得什么机会都可以决定终生,反而要给自己留出健康的活五六十年的空间。清华大学也鼓励学生为国家健康工作五十年;无论选择的是什么道理,都要考虑可持续发展。
刚刚我们谈了焦虑背后的功利心,谈了寻找自我,寻找意义的重要性。
在我看来,寻找自我的过程不是大大的彰显自我,或是无时无刻的寻求所谓的自我提升,想要把很多的荣誉,很多的肯定,很多的所谓知识像山鸡的羽毛一样粘满全身,让别人看个五彩斑斓。相反,从领导力的角度,从做一个人的角度出发,在社区中的参与是寻找自我的过程必不可少的。
我早申请斯坦福的重要动机包括在夏校的日子过得非常开心,然后在学校的书店买了弗朗西斯福山教授的《政治秩序的起源》。他提出现在的生物学,人类学和考古学发现西方经典的政治哲学对社会契约形成的论述是错的;不是先有每个人各行其是的“自然状态”,然后个体出于自利的动机有意识的进入社会契约。相反,人天生就是社会性的动物,没有文字的史前文明也好,我们的祖先黑猩猩也罢,他们的生活都是高度集体性的。我当时知道这样一位学者会给新生上课的时候非常兴奋,所以打定主意鼓起勇气早申请这样一所有开拓者精神的学校。
言归正传。美本的申请会着重考察一个学生的性格是怎么样的,把他投进社区,而不是自己的书房里的时候他会怎么做,怎么想。在申请的过程里我们会提交简历,会提交十个活动五个奖项,那之后的辅助文书写什么?就拿斯坦福举例子吧,他要求另外的四篇文书,七个短问答,都要么是关于学生对重大历史、社会议题的理解,要么是和学生的社会生活相关的问题。很多申请者对每年必写的“给室友的一封信”深恶痛绝,认为这是一个很难体现自己优秀履历,没有安全的加分答案的障碍。我觉得正相反,这个题目不仅可以写的真实而令人愉悦,更是最好的展现学生社会生活能力的题目。
对于我们普通申请者来说,最有价值,最触手可及的就是我们的知识社群,也就是 Intellectual community。
在这样一个社群中,烧脑的讨论在无时无刻的进行,不是为了功利的自我提升,而是单纯的觉得思考的过程,分享的过程非常愉快。我在到丁博士的办公室时总是会忍不住和各位外教闲聊一下,分享我最近的阅读,问他们在大学的时候都干了什么糊涂事;他们也非常乐意和我分享这些令生活愉快起来的细节。学生之间的联系也是如此;我还记得在申请季期间有这么两三个朋友总是会一起出现在办公室改文书,常常改到很晚要耍各种花样赶末班地铁,运气不好的时候还得在福田站打车。但是在办公室里的讨论和在地铁上的闲聊让这个过程一点也不辛苦,反而充满了令人兴奋的新鲜感。我自己特别的喜欢普顿的Office里面这种总是有学生,甚至是已经上了大学的前辈在做自己的事情,然后每一个人又都不介意拿出一点时间来分享自己对生活的观察的这种氛围。
一所好的大学,也必然是有社区感,植根于自己所在的社区的。今年斯坦福给新晋本科生布置了一份特殊的暑假作业:阅读并讨论Cary McClelland 的 Silicon City,一本探讨信息产业对旧金山这座城市带来了怎样的影响的非虚构采访集。在保证受访者的安全与尊严的前提下,这一系列采访记录深刻的指出了蓬勃发展的经济造成的生活成本上升正在不断的驱离旧金山原先的建设者,让城市失去了知性的角落,让很多人失去了家。一所缔造了硅谷的学校要求她的学生反思硅谷带来的社会问题,这样的一份担当至少是鼓起勇气直面问题的第一步。
一个让人畅所欲言的空间必然需要是一个安全,包容,开放的空间,芝加哥大学的行话叫Safespace。对我来说,普顿就是这么一个Safespace。我的中教顾问除了进度管理之外,还会把我和我的朋友约在一起,倒倒在学校的苦水,谈谈最近自己的心态和得失。很多时候我为了自己的一个挫折惊慌失措,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是刘老师和丁博士评估了各种可能的PlanB,我们一起止损,然后踏上新的征程。也正是这样的氛围,让我敢于提出大胆的文书题目,展现出了只属于我自己的一份精彩。我在去年的12月31日到今年的1月2日在普顿留宿了两个晚上修改文书,还在春节期间从老家返深的那两天里通宵写出了给纽约大学阿布扎比分校的面试补充文书。在这些不眠之夜里,是丁博士和我的文书顾问陪伴着我,帮助我表达出自己的所思所想。我至今忘记不了从海岸城楼下向上看19楼办公室吧台的那一抹黄色的灯光,非常的暖心。再次感谢我的顾问团队,是他们的鼓励与帮助让文书写作成为了激动人心的自我表达,或说是自我告白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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