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通识教育的意义
何谓“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这是哈佛文理学院院长威廉. 科比在 2003 年一次通识教育改革会议上提出的第一个问题。当一所走过了近 400 年历史的大学回头审视自我时,这是一个最简单,却也最艰难的问题。
从 20 世纪 40 年代开始,哈佛就把本科生的课程分成三个部分:主修课、选修课、通识课(此外还有写作课与课外活动)。主修课致力于培养学生对某一学科的深入理解,因为只有当一个人深入钻研了某一复杂学科之后,不仅学会分析问题,还要能合理地解释解决问题的过程,才能明白真正的智力探索与探究是什么意思。选修课占四分之一,是为了让学生按照自己兴趣自由探索主修专业之外的知识,比如一个文科生偶尔也会仰望星空,追问宇宙大爆炸是怎么回事;或者一个满脑子代码的计算机系学生可能也愿意欣赏一点贝多芬、莫扎特或者印象派。剩下四分之三则是通识课( General Education )。所谓通识课程,就是学校提供给本科生的一系列的基础课程,学生必须从中选出几门作为必修课,无论他们的专业或者兴趣是什么。 2013 年哈佛推行了新的通识教育计划,分别涉及以下八大知识范畴领域,艺术与诠释、文化与信仰、经验推理、伦理推理、生命系统科学、物理世界科学、世界中的社会、世界中的美国等 400 多门课程。
谈到通识课程也必然会谈到“自由教育”( liberal education ),与自由教育相对应的概念是专业教育。有一种说法是自由教育就像教堂,专业教育则像医院。大家都知道医院是干什么的,但说不清楚教堂到底有什么用,但它确实有某种深远的影响和作用,比如慰藉和回答人的真正需要。“自由教育的特点是又宽又深。所谓宽,是教给学生的整个知识范围‘宽’,深则意味着要深入各个专业,每一门课都讲究深度。自由教育和通识课程其实教的是某些学问的方法:比如你可以不了解法国大革命的历史,但会懂得如何将历史作为一种探究和理解的方式,观察和分析当今世界的主要问题。而一个在实验室鼓捣细胞的生物系学生应该具备最基本的道德推理能力,以应对未来可能遭遇的道德困境。
在知识专业化愈演愈烈的今天,自由教育的学习对于赴美学习的我们来说其实是有着非常深刻的意义的。回答开始提出的那个问题:何谓“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哈佛核心课程的设计者亨利,罗索夫斯的界定是:能清晰而有效地思考和写作;在某些知识领域具有较高的成就;对宇宙、社会及人类自身有深邃的理解;勤于思考伦理道德问题,具有明智的判断力和抉择力,具有丰富的生活经验,对于世界各种文化及时代有深刻的认识。
受教育”与技术训练不是一回事。尤其在西方“自由教育”(Liberal Education)的视野之内,一个受过教育的人,必须理解自己以及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文化的与自然的——从而追求一种富有意义的人生。它要求一种历史性的视角,让一个人不至于陷溺于一时一地的现实考量,活得像一只“夏天的苍蝇”——埃德蒙德·博克这样的“教育”必然包含英国19世纪著名的诗人和学者马修·阿诺德所说的“曾经被了解过的与被述说过的最好的一切”。它必须理解整体——人类世界与它的历史,我们的文化与那些不同于我们的文化,自然世界与探究的方法,量化的与语言的技巧,还有活泼的艺术。
教育是让一个人成为最好版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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